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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子小姐的脚下埋着尸体11卷第二章:灰色的追捕12

发布时间:2023-05-29 04:53:13 来源:哔哩哔哩

第十二节

“最初的契机,可能是在父亲的酒馆帮忙看店的时候——”

——辞了职开了自己的店的越湖先生,为了支付伙食费,在店的固定休息日一定会在父亲的酒馆看店。


(资料图片)

上个星期和上个星期,因为报纸上刊登了店里的事,他忙得晕头转向,至于这周就不知道了。因为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,失误也多了起来,话说自己满足了多少客人啊?!

其中还有多少组客人会再来呢?越湖先生光是想想就觉得胃疼。

带着这样的忧郁站在店里的某一天,来了一位熟客,是个在三禄街开酒馆的半老男人,这个男人总是喜欢一边买东西,一边闲聊。

幸好没过多久,另一家店的老板娘也来了,这个老板娘与其说是妈妈桑,其实是经营同性恋酒吧的。

这两个相熟的人开始说话了,正在整理账单的越湖先生的耳朵里,突然响起了“好冷啊”的惊讶声音。

“比起那种赊账喝酒的,客人愿意掏钱喝酒倒是很好,不过,这也太奇怪了吧。”

年龄不详的妈妈桑用奇怪的拖延语气,对越湖先生说道。

“真是太过分了,据说妈妈桑的客人里面,有个不怎么好的客人。”

据除了同性恋酒吧外还经营两家酒馆的老板娘说,最近经常来她店里的某个客人很是恶劣。听说他会和其他客人纠缠,还会对年轻的女店员造成困扰。

虽然只要有人一说他,他马上就会住手,他的样子也不算坏,但是,他的钱似乎来源不明。

“那个人好像在几年前因为开车撞死了一个人,蹲了几年监狱。”

出狱后,他领着生活保障,没有工作,却能到处喝酒,还能去打柏青哥。

“由于他刚出狱,具备领取生活保障的所有资格,而且还有综合支援资金,据说每个月可以从国家借十万日元,最长可达一年无利息,所以他认为认真工作什么的都很愚蠢。”

“一旦开始工作,就要向前妻支付抚养费,与其这样,还不如天天喝酒来得划算,这样的事很荒唐吧?”

那个男人还跑到年轻女性家里,吸取着美味的汤汁。听着两人的谈话,越湖先生诅咒着世间的不合理,自己明明这么每日不停地工作着。

但如果仅仅是这样,那也算是“世间不如意的故事”之一了吧。

“真是的,像山口这样的罪犯,居然能得到国家的保护。”

对了,酒馆老板这么说的瞬间,越湖先生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“以前从来没想过法律的事,也过着与犯罪无缘的生活,至少不会为陌生人的事故感到心痛,之所以成为审判员,纯粹是因为没有经验。”

越湖先生刚当上审判员时心情很轻松,也没怎么想过这意味着什么,更重要的是,这听起来很酷,或者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,所以他的心情很舒畅。

但是实际出席审判后,越湖先生改变了想法,审判员的工作不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东西。

失去怀孕中的爱妻的丈夫变得破破烂烂,原来失去所爱之人,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。

他第一次见到了死者家属,同时也见到了犯下罪行的人。

山口一央的口才很好,他说了些理所当然的话,装出一副反省的样子,还说过要用一生来补偿。但越湖先生却很清楚那是一个满口谎言的男人,事实上,那个男人从未向遗属道歉。

但是,即使知道这一点,能给予的刑罚和期限却是已经规定了的,既然不能证明是酒后发生的事故,就不能适用危险驾驶致死伤罪。

而且也有人相信那种男人说的话,说什么加害者本身也有孩子。还有人说,考虑到那个孩子,还是判轻一点比较好。

被认为是绝对的事物的善恶,原来是如此模糊的东西,越湖先生的三观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

最后做出的判决是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,这是不能缓期执行的实刑,让越湖先生觉得看到了法官的良心,但这也不过是三年半而已。

“为什么?我妻子死了!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子也死了!”

“夺走我的妻子、妻子父母的女儿,孩子的母亲……才三年半吗?两个人的生命,妻子的生命的重量,就那么轻吗?”

遗属们的叫喊萦绕在越湖先生的耳边,久久无法入眠。

“话虽如此,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,我要诚实地活下去,我就是这么想的。而且我也想成功,否则……只有那些人渣能获利的世界,太悲哀了。

“那为什么要把山口他们监禁起来?”

樱子小姐有些吃惊地说。也许是有需要的停业吧,店里凉飕飕的,闻不到食物的气味,恐怕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供应食物了。

我和樱子小姐环视了一下店内,越湖先生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想法,皱起了眉头。

“那是因为……她来了,是‘保育员’——三木小姐。”

得知山口现在的情况后,越湖先生更加专注于工作,有一天,店里来了一位女性,她拿着花来到店里的,是看了信息报才知道越湖先生开店的三木小姐。

因为快打烊了,又没有其他客人,所以他们两个人开了红酒,一直聊到很晚。

上次谈话时,两人表情严峻,就山口的罪行交换了意见。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时光真是不可思议,最重要的是,最近全是工作的事,别说和恋人了,就连和朋友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。

越湖先生想着如果客流量再稳定一些的话,就在菜单上增加奶酪土豆,如果可以还要再去瑞士……回过神来越湖先生才发现全是自己的话题,三木小姐却始终面带笑容倾听着。

“对了,审判的时候来过的卷头发的人,那个人,据说是医院的医生……”

“啊,那个很认真的人?”

“嗯,前几天我也见过他,因为他在工作,所以没能和他说上话,不过我们曾经相互打过招呼,他应该还记得我,下次我约他吧。”

六名陪审员中,希望严惩山口的是越湖先生、三木小姐和卷先生三人。

剩下的一个人列举受害女性的过错,一味地宣扬“公平”,另一个人说山口已经充分反省过了,说要“原谅”,另一个人说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孩子都会变得不幸,所以要保护“孩子的未来”,总之就是这样。

所以虽然时间很短,但对越湖先生来说,他们两人就像战友一样,虽然就结果而言他们几乎算是失败,回想起来依然很苦涩,但同时也很让人怀念,一种温暖的感情在他们胸中徐徐蔓延。

此后,三木小姐每周都会去越湖先生的店一两次,有的时候会更频繁。

但她突然不来了,由于见不到她的脸,越湖先生又担心又寂寞,过了两个星期左右,三木小姐带着极度消沉的样子来到了店里。

“听三木小姐说她工作的育儿所来了一个奇怪的年轻男子,那个男人带着一个上小学的男孩子,问育儿所能不能帮他照看三天。”

“小学生吗?”

越湖先生忍不住问道,被托付在育儿所里的都是像婴儿一样的小孩子,幼儿园还好说,那里不适合小学生吧。

“这个嘛,平时好像是那个孩子的外婆,也就是那个男人的母亲在照顾他,但外婆好像得了急病正在住院,而且,男人好像有了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出差。”

那个孩子的舅舅向园长低头请求能不能收留他,在他面前,员工们都很为难。据说在育儿所里,被托管的孩子的年龄限制在六岁之前的学龄前儿童。

“一年级的墙”是很多工作的父母都要面对的问题,虽然有托管小学生的“学童保育”机制,但却没有能把小学生托管到深夜的地方,因此,真的有必须重新审视这种工作方式。

园长认为不管怎么说,都不能让那孩子在育儿所里待上三天,而那个孩子却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。

面对着一个时不时不安地抬头望着舅舅,又像被训斥了似的垂头丧气的小男孩,园长也不好冷眼旁观,只好不停解释着育所里不能看管孩子的理由。

孩子父母都去世了,平时负责照顾孩子的外婆现在正在住院,拼命倾诉这些的男人确实很可怜,但现实中有很多这样‘没地方寄养的孩子’。

如果例外接受的话,就会对不住那些为了照顾孩子无奈放弃工作的母亲和父亲们。

“可是被这里拒绝了的话……之后就只能在网上找那些不认识的保姆了。可是我从来没有拜托过这些人,这样的人居然要在我家待上三天……”

同样是不认识的人,比起通过网络来历不明的人,保育园还是更让人放心,特别是偶尔会看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闻。

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,当员工们都开始感到焦躁时,男人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们只剩下这个孩子了。”

“这孩子的母亲……我的姐姐因为肇事逃逸事故,和肚子里的婴儿一起……姐夫最终没能忍受那件事,结束了生命,只有他们留下的这个孩子,一定要保护好。”

就在那一瞬间,三木小姐意识到这个少年就是秀翔,这么一说,他的眼睛和去世的高桥太太一模一样。

三木小姐觉得秀翔来到这里真是是命中注定,自己——对了,必须负起责任。

她慌忙向园长提出想收留那个孩子,自己会连续三天上班照顾他,园长一开始当然说不行。

“园长……我几年前被选为审判员,在来这里工作之前。”

三木小姐说到这里,园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。考虑再三,园长还是特例批准了,只是约定只有一次而已。

两天后,男孩来到了保育所,因为离家很远,上学很麻烦,所以只好向学校请了三天假,但秀翔好像拿到了很多作业。

本想至少让他过三天无忧无虑的日子,可少年非但不会给三木小姐添麻烦,反而主动帮忙照顾孩子们和设施。

园长委婉地解释了一下,原本不太欢迎少年的其他工作人员,态度也立刻缓和下来。

日子转眼间就过去了,同事高田小姐很担心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的三木小姐,于是强迫她休息,除此之外她真的一直在工作,但她并不感到痛苦。不,毋宁说痛苦更让她高兴,因为每当看到少年的脸,没能拯救少年父亲的罪恶感就会涌上心头。

每天晚上睡觉前,三木小姐都会把秀翔放在腿上,给他读一本绘本,这是秀翔的舅舅事先买的送给他的。

听秀翔的舅舅说,秀翔很喜欢动物,经常去旭山动物园,所以再三考虑后选择了《图书馆狮子》。

那本绘本的事,越湖先生也知道,讲诉的是突然出现在图书馆的非常喜欢书的狮子的故事。

非常喜欢听别人读书给它听的狮子,性情非常温柔,有一次因为没能遵守和人类相处的规则,被赶出了图书馆,但是大家的温柔和爱,再次给了他容身之处。

在遵守规则的重要性的同时,真正重要的不是“规则”而是“人”,让读者思考为什么规则是必要的,同时也思考有时为了爱某些东西,就不能只遵守规矩。

“三木小姐一边给秀翔读书,一边把秀翔抱在膝盖上,她想,母亲丢下这么可爱的孩子走了,不能看到这个孩子的成长是多么痛苦啊。不管秀翔怎么哭,她都不能伸手去帮他,也不能抱他。”

秀翔抱歉地对照顾了自己三天的三木小姐说,其实让他一个人也没关系。他家里附近有便利店,只要有微波炉的话,让他一个人也没问题。

抱着说这话的少年,三木小姐忍不住哭了。

令人心烦意乱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,舅舅来接秀翔了。

虽说是姐姐的遗孤,其实也可以抛下他不管,但面对这个认真为外甥担心的青年,三木小姐一边把事先调查好的育儿支援服务告诉他,一边自我烦恼起来:到底自己应该背负到什么程度呢?

“园长好像也让我们以此方向来整理心情,但说实话,我觉得是不可能的。虽然我们互相鼓励,认为不是我们的错,但骨子里还是否定了这样的想法。”

如果以其他形式审判山口,秀翔也许就不会失去父亲了。

“我已经尽了全力了,审判长也是如此。接下来就是国家法律的问题了——但是,因为是国家法律不合理,人的生命被轻视也是没办法的事,这能对秀翔说吗?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这种事是不可能说出来的,谁也无法回答。

而且,山口这些人根本不会了解他们的心情,在国家的保护下还在肆意挥霍。

这个世界上有压倒性的恶。

明明知道这一点,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到呢?为什么不能审判呢?三木小姐想知道正义不能被宽恕(邪恶却能被容忍)。

在现实中,狮子果然是进不了图书馆的。

越湖先生和三木小姐所怀有的焦躁感,把听故事的我们都灼烧了,灼烧殆尽。

小叶松先生深深坐在椅子上,无力地靠在椅背上。只有樱子小姐的表情没有变化,但她确实感到了不快。证据就是她的脚尖像一只不高兴的猫的尾巴一样,以一定的节奏摇晃着。

“就这样,过了一个月左右,她把卷老师带到了店里。三木小姐把山口的事告诉了他,他也说想来店里。”

越湖先生喝了一口不太甜的苹果泰式啤酒,想起什么似的垂下眼睛。

“那时候我才知道,是卷医生对秀翔的父亲做的急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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